第467章 再被打脸
“怕了吧,我二姐不跟你计较,你已经谢天谢地了,别来招惹我二姐,否则小心你这条小命。” 梁绿珠纳闷的看着梁双喜,没有想到梁双喜原本就腼腆的性子,现如今竟变花这么多。 眼看着杨荣竟也是被她威慑住的模样,更是愕然。 杨荣闷了好半响,终是有些语气不足的威胁道:“当真有那么厉害?我现在就跟你那姐夫会会面,我倒是想让他知道,你这二姐早就是别人穿剩的破鞋,他还会不会要。” “你!”梁双喜气愤,原本以为他是害怕了,没有想到这不要脸的男人居然越发过分。 就在这时,身后有皮绷的声音响起,只见石头一个接一个的朝着梁绿珠的身上打了去,梁双喜惊讶的看着杨荣被石子打中关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回头,只见她二姐正在收拾弹弓, 梁双喜连忙拍手,并朝着梁绿珠竖起了大拇指。 “梁绿珠,你给我等着。”杨荣额头上全是冷汗,扭头去叫他新媳妇,想让她搀扶他一把,只是那新媳妇之前被她一凶,早规规矩矩的去干活儿了,哪儿还听得见说话啊。 末了,梁双喜还不忘记提醒她道:“你莫不是忘记了,你这新媳妇可是个聋子,听不见你说话。” 梁绿珠叹了一口气,拽着梁双喜往回走。 “你就少说两句,这种人跟他置气做什么。” 梁双喜摇头:“我才没生气,我是庆幸,庆幸二姐你没有嫁给这样的人,否则往后这一辈子,有的苦头吃。” 梁绿珠点了点头,这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是啊,谁说不是呢。” 若是让双喜知道她真正的二姐早就不在了,只怕心里更会难受吧。 回头看向身后的杨荣,她只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仁慈了一些,由着这样凶手害了本尊一条性命,还胆敢如此欺人。 回了屋子里,梁绿珠发现吴歧居然在刷完,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巴巴的看了吴歧好一阵,倒是一旁的梁双喜开口道:“还是我来吧,你上门是,到一边坐着休息休息吧。” 原本以前梁绿珠还有些讨厌吴歧,可毕竟如今已经不同了,吴歧可是她二姐喜欢的人,那就是她未来的姐夫了。 她一定要好好的待她! 吴歧也没有想到梁双喜会这么热情,回头一看梁绿珠还站在她身后,索性就由着梁双喜来忙活,一边笑着朝梁绿珠走去,一边道:“你这妹妹好爱真是懂事,你们去了什么地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去田边走了走。”梁绿珠正回着他的话,陡然之间闻到了一大股子酒味儿,顿时之前脸上的笑意减了减,不喜道:“你这是吃了多少酒,倒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吴歧朝着自己的手里哈了一口气,果真是一大股子酒味儿,知道她不喜欢闻这个味道,这就朝着屋子里面指了指:“这不是陪你爹吗。” “那也不成,老是这么喝,多亏身体。”梁绿珠下意识的斥了一句。吴歧听着她如此严格的话语,脸上涌现了一丝笑意来。 她这是在关心他? 这样的发现让他兴奋不已,正要说话,忽然之间又听见屋外传来了一个妇人的骂咧声:“贱人,你给我出来。” 很快,只见李氏和杨荣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杨荣一看到吴歧,面上滑过了一丝嘲讽:“吴大少爷,你真是可怜啊,我要是你,早寻了地洞钻起来了,人家梁绿珠都找到下家了,你还如何好意思来这里骚扰人家。挡人家的好事儿。” 李氏拽了拽杨荣,担忧道:“儿啊,那人可是吴歧,咱们。” “你怕什么!”杨荣草草的打断了李氏的话语,这些年她已经忍够了,如今若是还想让她忍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娘,他现在已经不是吴家大少爷了,吴家跟他早没什么关系了,你担心什么,你还真以为他能使什么绊子不成?”嘲弄的看向吴歧,杨荣嗤笑:“吴歧,你没了吴家的支撑,你也不过是一条人人喊打的狗罢了,这些年来,你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哪个不想杀了你?” 吴歧嗤笑:“说的好听,你动手试试?” 李氏拽住杨荣,面色担忧:“荣儿,还是别去了,这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真的是比不上人家的。” 杨荣挣开李氏的束缚,缓缓地朝着吴歧面前走:“吴歧,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梁绿珠这破鞋早傍上了宁王面前的红人,你看,你也有今天。” 声落,他的拳头直直的朝着吴歧砸了去,只是,他还没有打到吴歧的脸上,吴十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挥拳就朝着杨荣打了去。 一时之间,只听见杨荣的喊痛声,还有李氏的哭喊声。 可这时候,谁还管的了李氏,说到底是他们一家子来找茬,又是杨荣先动手,过错方原本就不在吴歧身上,更不在梁家身上。 杨荣平日里虽是个打铁的,可也只会些力气活儿,在这手脚功夫上,哪儿能是吴十八的对手,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吴十八竟直接把杨荣打的哭爹喊娘了。 “打的好,打的好。”梁双喜如今还再记恨当日杨家人欺负她二姐的事儿,如今看见杨荣被打的那么惨,不由提高了音量,喊叫了起来。 又给吴十八助兴,让她加把力气,一边又让杨荣跪下来道歉。 此时,外头来看热闹的人明显已经多了很多,周氏眼看着梁双喜这张牙舞爪的样子,心中一惊,赶忙伸手上去,将梁双喜拉着往屋里走。 梁双喜哪儿肯啊,这么精彩的戏码,恶人终有得了报应,她就该手舞足蹈,连连欢庆呢。 这些人欺负她二姐,如今总算是得了报应,那是活该。 周氏扭不动梁双喜,可看了看外头看热闹的村里人,忙低声呵斥梁双喜道:“双喜,你快小声些,要由着你这么闹,往后谁家还敢娶你。” 梁双喜听了这话,倒是乐了:“娘,倒是当真没人敢娶我,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你也不想想看,我爹看得上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周氏想说些什么,梁双喜又凑到人群里看热闹去了。 此时,李氏看着情况不对,赶忙去隔壁张家敲门,想将张里长叫过来主持公道,可赵氏一听了缘由,猛的将房门关上了,只说张里长不在。 李氏又敲了敲门,依旧不见赵氏再开门,李氏顿时气得不轻,骂咧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儿媳妇都跟着别人跑了,你还牛气什么牛气。” 说完话,李氏就要走,偏巧这时候赵氏又开了门,拿着耙子就要打她。 这村里人很快又围了上来,对于这样的热闹,他们可是许久没有看过了。 一边有人提醒着自家的老人和小孩,离着赵氏远一些,免得被她伤了去,毕竟她手里还拿着耙子,那耙子也没长眼睛不是。 一边李氏跟众人求助,谁也不愿搭理她,径直朝着梁绿珠家跑了去,将梁绿珠家的房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就只留了赵氏和李氏在外头。 “儿啊,救命啊,要杀人了。”李氏杀猪一般的喊声从外头传了过来,可此时此刻,即便是她再是喊的惨烈,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杨荣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他连着吴十八都应付不了,更是别说出去救李氏了。 梁绿珠看着杨荣那遍体鳞伤的样子,心里实在是生不起同情的,因为和梁绿珠 本尊的一条性命比起来,这还真是算不得什么啊。 但若是当真将杨荣打死了,吴歧摊上了一条命案,那才真是不值当。 伸手,她拽住吴歧的手肘,朝着吴歧摇了摇头。 吴歧看出了她目光当中的担忧之色,不由好笑道:“你就放心吧,十八是个有分寸的,他不会弄死人的,至于少胳膊少腿,那就好说了,毕竟是他们先动手的,咱们只需要补贴点银子就好。” 一想到 杨荣通过这事儿还能捞上一笔,梁绿珠又不太满意了。 “吴歧,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了他,值的吗?” 吴歧发现她竟是在心疼他那银子,不由失笑:“放心吧,不过是给些医治的钱,别的我可一文钱都不会给。” 梁绿珠一听,这才是放心下来了。 “主子。”吴十八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扭头朝着吴歧行了一个礼。 吴歧瞧了瞧杨荣的伤势,倒也确实是差不多了,这就沉声道:“行了,把人领下去,送到镇上,请大夫慢慢医治。” 他说到‘慢慢’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紧了牙门。 几乎可以想想,如今的医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本就躺在地上的杨荣,听了这话,牙门不竟打了一个冷颤,恐惧从心里缓缓地升了起来。 以前,他只觉得吴歧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也不过是因为他命好,投生到了好人家,若是没了吴家,他肯定连着街头要饭的乞丐都不如。 谁知道,如今没了吴家,他还有这样的气魄和胆量! ‘啪,啪,啪!”忽然之间,屋外传来了一阵拍巴掌的声,接着梁绿珠家的房门被张荷花和麻婆子打开了,罗子阳在张荷花和麻婆子的簇拥下,缓缓地朝着院子里走了过来。 显然,刚刚那拍巴掌的人显然就是罗子阳了。 麻婆子一进了院子里,看到了院子里的惨状,立马大喊大叫道:“大海,梁大海!瞧瞧你这屋子里都快打死人了,你死哪儿去了,可别惹上官司,给咱们整个梁家带来灾难。” 如今,梁大海还在屋子里休息,刚刚吴歧陪他将两大坛老酒都吃完了,如今他还正在打着酒饱嗝儿,做着美梦呢,哪儿有功夫来搭理麻婆子。 麻婆子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一旁的张荷花立马小声道:“娘,双喜那小蹄子不还在吗,她不主动说,你也不主动问?” 梁绿珠听得实在,冰冷的目光朝着张荷花看了过去。 看这形式,如今,该是他们将罗子阳引过来的吧! “双喜,你爹呢,由着外人在这里打死人,你们也不管?”麻婆子说着斥责的话,却也不敢朝着吴歧看过去。 “我爹”梁双喜就要开口,梁绿珠倒是笑了:“奶奶听谁说打死人了,明明是有人上门来挑事儿罢了,如今杨荣也不过是伤了,我们找人带她去医治就成。” “医治?”听到了这个词儿,麻婆子的态度更加恶劣了:“看病不花钱?我们家什么家境,你能不清楚,若谷还小,你这个当姐姐的不想着将银钱备上给他讨媳妇儿,倒像是败光家底儿了不成?” 麻婆子一看到吴歧更梁绿珠站在一起就来火,这一数落起梁绿珠来,也是根本停不住。 可一旁的张荷花拉了拉她,还冲着罗子阳的方向不停的比划,一时之间,她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连忙住了嘴。 “钱财方便,尚且有我在。”吴歧哪儿能的看不出梁家奶奶到底是什么意思,朝着梁绿珠笑了笑,示意她安心,他这才扭头,平静的看着麻婆子。 麻婆子还想找着机会来挖苦吴歧,如今吴歧自己都是寻上门来了。 她冷哼了一声,当下就将吴歧上下打量了一阵,挖苦道:“我瞧着你现在还穿的人模狗样的,不过,我就想问问你,你要帮我,你拿什么来帮我,你当真以为自己有那本事,你可不要以为我们生活在村子里,对外头的事儿,一窍不通了。” “可不是吗,绿珠不懂事儿,你可别当我们都和她一样好骗。”张荷花适时的说了一句。 “我开的起欢喜楼,难道,连着这点医药钱都给不了?”吴歧失笑。 “欢喜楼?”麻婆子喃喃的说了一句,扭头看向张荷花,张荷花则是惊的睁大了眼睛。 麻婆子从她的眼里 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去想那地儿难不成还真是有点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