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坟被人刨了(重生)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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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一向洞悉林含,他看了看林含微动的耳朵,不禁发笑,心说:他还真是老样子。 于是接着给林含介绍起来这种魔物,这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人,可就另说了。自古以来,就有人遍寻这魔物的葵花籽,目的那就多了,但不外乎是求子,毕竟世上不孕不育的人多不胜数,像这对夫妻,恐怕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求来的。 魔物毕竟是魔物,就算能让人生出孩子,做父母一晌贪欢,但却不一定真的能欢喜一辈子。 说着,林含就听窗外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望去窗外,发现外面瞬间已经过了很久,小孩子已经出生了。 啼哭是从某个房间传出来的,林含并没有看到那对夫妻和这个发声的小孩。 但很快,就听到了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叫。 妖......妖怪啊! 跟着,一间房屋的门被打开,浑身沾满绿色液体的无菌服女人惊慌失措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医生。 这时候,夫妻中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黑色手枪,对准医生,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医生应声倒地,血在庭院中蔓延,像是一大片血色花朵,医生眼睛半睁,死不瞑目。 男人收起手枪,进了房间,在他关门的刹那,林含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那个吃下血色葵花籽的女人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绿色粘稠的液体,尽管她身体已经被棉被覆盖了大部分,但从伸出被角的大腿处露出了一些东西,足够让林含头皮发麻了。 在女人腿部深处竟然影影绰绰扭动触角似的东西,还是之前林含见过的绿色藤蔓!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式比心 第44章 葵花子25 一间四面无窗的空荡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实验台,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被黑气包裹的人。 实验台一侧,站着个黑衣男人,他的手越过黑气,似乎在台上之人的头上摸索,甚至像是在往外拔什么东西,隔着重重绷带与黑气,隐隐能见到一点冒出头的金色物体。 半晌,他收回被灼伤的手,吹散附在受伤的黑气,轻笑一声,还真是低估他了,金杵比我想象中,钉入得还要深。 他边说边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细擦拭自己的手。 这时,他后面忽然闪现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色燕尾服,半弯着腰,毕恭毕敬道:主人,他们已经进入了旧宅。 黑衣男人含着戾气的目光扫过试验台上的人,嘴角渐渐上扬,他道:那好,你去准备一下,一切按计划进行。 燕尾服的人一只手摸在肩头,上半身微倾,随后他走出了门。 临出门,黑衣男人叫住了他,道:陈家那个小怪物一并处理了。 是。 穿燕尾服的人走了出去,礼貌的合上了门。 许久之后,黑衣男人步伐缓慢的再次走到了试验台,他微微弯腰,低垂着眼睛看着横躺在台上的人。 一挥手,台上人身上的黑气骤然散去,现出了真实的样子。 这个人浑身被发黄断裂的白绷带缠满,绷带上绘制了大量的咒文,似乎是用朱砂所绘,但随着氧化,早已不是本来的颜色,现在看上去有些发黑,像是已经发霉了似的。 绷带并未全部覆盖,还是留有余地,被绷带缠住的人,脸上还有一点空间没有被遮挡,露出了一双紧闭的眼睛,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也让人看不见,如果不是眼周的肌肤白皙如雪,富有弹性,看起来简直像一具木乃伊。 黑衣男人探出手指,虚空描绘他面前像木乃伊的那个人的脸庞,眼神渐渐深沉,卷裹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情绪,像是恨意,又像是痴迷。 他指腹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似乎是有顾忌和忌惮。 不多时,他嗫嚅着:一千年了,足足一千年了,终于......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终于,要属于我了哈哈哈。 笑声还没停止,试验台上那人身上绷带的咒文猝然一亮,发出灼热的光。 黑衣男人离得近,他立刻有所察觉,警惕的闪到一边。他看了眼被灼伤的手,目光沉了下去。 保护工作做得不错。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笑出声,不过,你也无法一直这么藏着,是不是,陆道长。 mdash; 生产孩子所在的房间彻底被关上,林含和陆离也见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只能听到哭得撕心裂肺的婴啼。 林含盯着紧闭的房间门,目光一动,又落在被枪杀的医生身上,久久沉默不语。 刚才那一幕,显然妇人产下的不是什么真正的人,而是妖胎,但此刻,房门紧闭,没人出来,林含也不知道那个出生的小孩子是否是陈小奇,或者是陈周。 其实林含还有很多疑问,为什么陈小奇会成为陈周的孙子,他们全家还都这么维护他,就算他把陈周的太太和陈立林的太太推下三楼,他们也没有责怪他,反而是觉得他是被邪祟附身。 太奇怪了。 突然,林含肩头一沉,转头一看,陆离又恬不知耻的跑来套近乎了,林含没给他好脸色,很不客气的把他咸猪手给拍下去。 陆离不以为意,抱胸倚在窗台,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这个孩子会是陈小奇还是陈周? 林含冷着脸看他,并没有回答。 陆离接着说道:这陈家把陈小奇也护得太好了,就跟魔怔了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早知道有问题,怎么不知道解决,非要所有人都把命搭上,才开始想着自保。 话虽是说陈家,林含总觉得陆离话里有话,矛头全指向了陈周,不过细想后,的确能发现,死的是陈家以外的人,陈周表面在意,实际上压根没当回事,直到陈家死得没几个了,危及到了自身,陈周才开始答应。 但林含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陈小奇会成了陈周的孙子,为了复仇方便,所以搞卧底?以及他与陈家又有什么怨仇,值得他杀那么多人? 总有些地方说不通。 林含正疑惑着,就听窗外传来了小孩子的嬉笑声。 瞬息间,外面又是几个春夏秋冬,那对夫妻坐在庭院里晒太阳,女人手里正抱着个襁褓,他们身边有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玩儿陀螺,边玩边笑。 没等林含看清楚小孩子的样子,旁边几盆茂密的绿植后面,又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正扛着漏网去扑蝶,眉眼略像陈小奇,也不知是不像,还是没长开。 林含心里升起来一股异样感,没细想出来有什么不对,又见一间房内慢吞吞跑出来一个奶娃娃,大概三四岁,粉嫩可爱,跟那个四五岁的长得十分的像。 再一转眼,打陀螺的小孩子也转过来了,林含发现他极像陈小奇,没等他理清楚思绪。 另外两间房又陆续走出来几个小孩子,几乎都长得一个样子,和一个人长得相像mdash;mdash;陈小奇。 这不是让林含惊讶的,他惊讶的是,这并不长的时间里,女人居然生下了这么多的孩子。 不由的,林含看了眼女人,见她精神虽好,但脸色很白,是一种近乎青白的颜色,她此刻正冲着一边叫她妈妈的孩子们微笑。 这群孩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出意外,是她在很短时间内生出来的,根本没达到十月怀胎的分娩时间。 一边的丈夫眉头也是愁绪不展,看不到丝毫当时求子时候的喜悦,更别说期待了,他看着围绕膝前的小孩子们,眼神甚至有些麻木。 这时,陆离轻飘飘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往后只怕更多,她会一直生,不停生,直到死去,就像是花卉的播种一样,充满植物的本能。 他的话音刚落,那群孩子中最大的那一个突然大叫一声,倒地上不停抽搐,嘴角留下绿色的液体。 那个身为爸爸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一瞬的无动于衷,没一会儿,他就站起身,一步一步机械的走向倒地的大孩子,一只手捏起那孩子的脚腕,拖着他就向一边走去。 他的举动,就像是练习过无数次一样,已经变得麻木了。 陆离又在旁边科普,看来这鬼东西的寿命有限,活不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林含见到了窗外时间变换,小孩子也是一个一个的长大,并死去,又不断有新的小孩子出生,那对夫妻的神色也越发憔悴,根本没有为人父母的欣喜。 女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接近青色,身上皮肤的质感也渐发的像某种植物。 直到窗外的时间过了很久,男人的发髻有些发白,看起来已经四十好几,但他看女人的眼神已经不再有爱意,甚至有一丝不难察觉的冷漠。 这时的女人还是躺在庭院里的那张躺椅上,只不过整个人都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软瘫了下去,她的全身已经是藤蔓的颜色,但还勉强保持着人形,她手里仍旧抱着一个襁褓,里面有个小孩子。 而那个男人已经没有陪在她身旁,他正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和一个美艳的女人拥抱在一起,这女人与陈周有几分相似。随后他们低声说了什么,同时目光冰冷的看向庭院中的女人。 林含发现,这会儿似乎少了很多小孩子。 窗外的画面又是一转,庭院中的女人手里没了襁褓,她此刻已经完全成了无数的藤蔓,没了人形,隐约还保留着眼睛,她身边睡着个小孩子,呓语的喊着妈妈。 另寻新欢的男人和那个美艳的女人同一个小孩子走了进来,这个小孩子长得并不像陈小奇,而是很像那个女人,更像陈周。 也没有过多久,又重新有了很多小孩子,只不过都是死的,层层叠叠铺在庭院里,每一个身上都有不同位置的枪伤。 林含想到了男人的那把枪。 躺椅上已经化成藤蔓的女人有大半截的身体没入了脚下的泥土,她身边此刻没有一个小孩子了,但她发现了周围的尸体,不禁挪动眼珠去看,但她的眼睛也快僵了,几乎没有转动。 林含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渴望,她渴望看一眼被她孕育出来的孩子,虽然是些怪物,但她还是想看一眼。 这时,男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拎着壶少年,少年渐发的像陈周,从时间线来看,林含也猜出来了。 少年就是陈周。 一大一小拖着塑料壶把里面的液体淋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做完这些,他们俩走到门外,从兜里摸出一个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老旧打火机。 啪嗒按出火苗。 不出几分钟,大火就将窗外的世界淹没,隐约的,林含听到了许多的啼哭与呜咽。 很多声音在喊。 妈妈,妈妈...... 好疼好疼啊,妈妈...... 我疼,好疼啊。 第45章 葵花子26 窗外的大火气势汹汹,火舌卷裹熊烈地燃烧周围,门阀、地阶、花卉,但凡能引火的东西,全化作一撮黑灰,雪白的墙壁上满是烈火涂抹的痕迹,藤蔓在火中扭曲翻滚,难耐得像是要突破火围。 她的求生意志很强,林含想。 但她的丈夫显然不愿意她活下去,门口外还不断浇淋着柴油,变成藤蔓的女人失去了声音,被烈火烘烤得几近绝望,但她无法出声,无法呼救。 也没多久,她就放弃了挣扎,穿越跳动的火舌,她目光沉静看着门口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以及他身边的美艳女人,还有那个同样在一边倒柴油的英气少年。 男人大概怕良心不安,干脆吩咐少年将大门给合上了,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火势越发汹涌,隔着一层空间,林含都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烤得他脸颊发烫,难得的染上一点血色,看起来也没那么冰冷阴郁。 烈火烧黑了墙壁、窗框、门框,焦黑的颜色顺着缝隙蔓延到了林含和距离所在的房间,这里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受到殃及,虽然不见火光与烘烤,但房间内所有的摆设迅速化成了残渣,墙壁地板全是烟熏火燎后的状况。 接着,窗外的画面变了,有高僧驻足门口,并在门上挂了一串佛珠,之后,庭院的光线被一点一点被剥夺了,伴随着砌砖的声音,庭院最后没入黑暗。 林含以为这是结束了,就准备开门出去,现在的时间线与他之前所在的空间时间重合,开门应该就能回到之前的旧宅。 刚走了一步,窗外霍然大亮。 抱胸倚在一边的陆离抬了抬眼皮,偏过头看窗外。 林含也向窗外看去。 并不是日光,而是一种诡异的绿光,被大火侵袭过的地方,本该寸草不生,没有一个活物,更边说易燃物了。 但林含发现,火烧毁的只是活人所留下的东西,那些非人的魔物,就不一定了。 庭院里重叠在一起的原本应该死了的小孩子尸体,竟然没有被大火肆虐,反而保留着非常齐全的尸骸,尸骨森白的横在那里,它们尸骨散发着幽幽绿光,在黑暗中,叫人恐惧的毛骨悚然。 这些绿光,此刻正向同一个地方涌去。 林含仔细看,发现那是一株只有一点花苞的葵花。 陆离收回目光,不紧不慢道:吃下葵花籽,生了葵花子,这会儿又化成了葵花。 吸收了绿光的葵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庭院里归于幽暗,失去了所有声音。 林含甩给陆离一个你又在瞎bb什么的眼神,转而看着窗外的如墨漆黑,陷入沉思。 陈小奇是陈周父亲前妻生下的怪胎,陈周父亲又害死他和他母亲,复仇情有可原,但这高僧在门上悬挂了开光佛珠,陈小奇又是怎么从这个被封印的空间逃出去杀人的?还成了陈周的孙子。 陆离点了一句,你来这里见过那株葵花么? 他这么一说,林含好像明白了一些,难道说是有人来这儿取走了葵花,顺手放出了陈小奇? 你想的不错。 陆离应和着林含心里的声音。 林含撩了他一眼,面上看不出情绪,半晌,才冷冰冰的问:你又知道我想了什么? 陆离死不要脸的贴近,我们曾深入交流过,你说我难道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么。 他特地加重深入两个字,将意思说得意味深长,神色温柔,如同蒙了一层薄雾,连眼梢都带着缱绻。 这骚话跟没把门一样往外冒,对比林含印象中一丝不苟除魔卫道的道士形象,可以说是变得面目全非,也难怪一开始认不出来,这副样子,他认得出来才有鬼。 要不是林含身为当事人,他差点就信了陆离这副深情演绎的样子。 林含面无表情道:麻烦先把前面恩怨了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