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陆地上历史最悠久的城市，白都法斯托，坐落在约尔塔帝国的中心地域，这座纯白的宏美石城是以巴别塔为地基构建而成的。在过去，当人类还是神的宠儿时，所有的人类都说同一种语言，他们相互交流，决定建一座能直接到达天堂的高塔，名为巴别，即“僭越”。神眼看这座狂妄的石塔要建成，便让路西法化成巨龙，用龙尾将巴别塔一扫而断，并让各列国的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他们的智慧无法顺利交流。 人类的王冠落下后，巨龙为了方便管理这广袤的国，便又教授所有直立行走的活物说同一种语言，烧毁了每一卷史书，只留下一本真假参半的《旧典》来解释过去。没人见过巴别塔的任何残垣，有人为了满足好奇心，便拿来铲子往下挖，见到了泥土和一些祖先的尸骸，便被坚y的地岩挡住了去路。 这样的小事，不知为何，传到了当时那代国王的耳朵里，戴着宝石王冠的龙惩罚了这些好奇的人，并禁止所有人在法斯托挖深过两米以上的坑洞，于是法斯托成为一座没有井的城市。 因为只有继承了巨龙王冠的国王们知晓，巴别塔并不只是往天上垒高的通天塔，它还同时向地下延伸，打通了人间和地狱的入口。这也是为何路西法要将都城建造在此处的原因，在这所人间g0ng殿的下方便是他地狱的宝座，他瞒过神的眼睛，通过这座塔，自由地穿梭在尘世与地狱之间。 在这个帝国，像以往曾存在于历史长河中的所有帝国一样，世界有两种样貌，一种是普通民众用当权者为他们限定好的知识所能了解到的表面世界，另一种，是登上高权高台的人才能望见的真实世界。 在约尔塔，有专门为了表面世界而存在的白袍祭司，也有为了国王们才能踏足的真实世界而服务的黑袍祭司，他们便是由那欺骗夏娃偷食禁果的毒蛇和人交配产下的后代，世世代代居住在法斯托的地下——巴别塔里，为路西法看守地狱在尘世的入口。 自路西法残暴地牺牲了无数新娘留下子嗣后，便永远地将神强y分给他的这份麻烦工作抛在脑后了，而王g0ng最底层的这条密路，便由路西法派去监督国王们的恶魔在使用，平日则由黑袍祭祀们看守管理。 此刻，现任的国王卡洛斯，只身一人打开了王g0ng最底层的那扇铁门，露出一道通往更深处的螺旋石梯，黑袍祭司们像在黑暗中潜伏许久的黑蛇那般，无声地出现在石梯的两旁，他们穿着深黑的带帽长袍，用画着倒五芒星的白布蒙住脸，为国王点亮了手里暗红的烛火，为他引路走向地狱的门。 卡洛斯踏上第一阶石阶的瞬间，一gu令人胆颤的寒意便透过鞋子，从他的脚底刺进，袭遍他的全身。卡洛斯的身形微不可及地晃了晃，很快便靠意志战胜了想要折回去的冲动，他挺了挺x膛，继续迈出第二步。 从阿耶卡回来后，他才知晓西边的亚尼塔部落又来侵犯边境的城市了。约尔塔帝国边幅极其辽阔，即使他是不si不灭的龙，也只是一个国王，而不是神，不可能完全地统治好每一寸国土，有时天灾发生导致农奴们交不出足够的粮草，他就只能像从前的每个国王那样，靠征伐其他人来解决自己国家的困境。 在约尔塔周围，有许多落后的部落，就像阿耶卡人一样，这些部落人民被统称为“巴巴仑恩”，意为“野蛮人”，他们没有国家和国王的概念，但却有着能为帝国提供免费劳动力的人口，为了避免被约尔塔军队屠杀，他们每年都会交上无数的h金和牲口粮食给身旁这个贪婪的巨大帝国作为保护费。 而亚尼塔部落则是其中最野蛮的一支，那里的巴巴仑恩简直是野蛮人中的野蛮人，他们智商低下，毫无怜悯之心，会为了一粒h金或一只羔羊卖掉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他们从不为亲人的逝去而哭泣，也不掩埋si人，他们没有自己的部落领土，一年到头就像一群穷凶极恶的强盗那样，四处屠杀掠夺，强j妇nv，甚至有人说他们在没有nv人时，连马都会牵来泄yu。 而这一次，亚尼塔那群双足行走的野兽中，又诞下了一个最凶恶胆大的首领，那个男人名字叫埃狄拉，趁卡洛斯不在的这半年里，先后洗劫了约尔塔西境的五个城市，夺走了五座城市的所有h金。当时在阿耶卡，宰相艾欧急着回国便是为了这事，而卡洛斯那时却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嫉妒心，迷失了心智，连这样重要的事都没有了解到。 尽管他回国后做了最大的补救，迅速亲自带兵，灭了埃狄拉一半以上的部下，可在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战前，军队里却有人被埃狄拉的h金收买，泄露了战事，最后还是被那狡猾的恶人给逃脱了，他这个国王还是没有为他惨si的百姓报仇。 就在打开这扇门的一小时前，这位国王还穿着悼念的黑服，在王g0ng的大露台上，同自己的国民们，一起为那五座城市的罹民哀悼，并当众忏悔了自己身为一个国王的过失，国民一向将这勤勉尽责的国王当作神在尘世的好代理，见高贵至尊的国王在他们面前低下头致歉，都感动不已。 国民从未责怪他们最尊贵的王，但卡洛斯却不能原谅自己，他眼睁睁着看着那些士兵为了他在阿耶卡战si，也亲眼看到那五座城池的百姓们是如何凄惨可怜，被那巴巴仑恩的残暴军阀给杀害，无数的人因此家破人亡，而这一切都是因他这国王因私情小ai蒙蔽了双眼，与敌国的恶魔做下交易，不问国事延误归期。 他需要忏悔，需要受到惩罚，而在这片陆地上，能有资格听国王忏悔并惩罚他的，只有那一位负责替路西法养育并监督他每一位后代的恶魔——巴弗灭才有。 卡洛斯在这寒冷的螺旋石梯上走了许久，直到站在石阶两边的祭司们手里的烛火全部燃尽时，他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步，暗红的烛火在他身后湮灭，那长长的石梯同那些黑袍祭司们一起隐没在黑暗中。 “我可ai的洛洛王子，你来了。” 一个雄浑的声音在眼前这座空旷石殿中响起，接着，数不清的脚步声同蛇在草丛中迅速游走一般，以卡洛斯为中心，像画圆一般，绕着他扩散响起，是许多黑袍祭司在为巴弗灭久违的会客点燃石殿的一千八百盏壁灯。 点点灯火同闪烁的星辰一般围着卡洛斯被一一点亮，将这座古代巨塔的样貌展示在他面前，这是一座被颠倒的大厦，只因这是巴别塔那以地狱为顶，尘世为底的下庙，每一层塔楼都由无数高大的圆型石柱支撑，居住着黑祭司们和无数的黑暗jing怪，此刻都睁着幽绿的眼睛，好奇地窥视着巴弗灭的客人。 卡洛斯的脚踩在这绘有地狱刑罚的巨塔顶壁，按顺序走过上面褪se的九幅壁画：掘墓—活埋之刑、j1any1n——割r0u之刑、偷盗——断手之刑、不公——剜目之刑、背叛——火烧之刑、不诚——拔舌之刑、杀人——断头之刑、自杀——血池之刑、渎神——。 第九罪渎神的刑罚画面，被巴弗灭肥硕巨大的身躯给坐住了，卡洛斯在这身高五米的恶魔面前跪下，巴弗灭那雄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笑声撼动了整座石殿，“我最可ai的孩子，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卡洛斯听言起身，下巴被巴弗灭同蝎尾一样的指尖轻轻抬起，他望着这有着羊头nv身的肥硕恶魔，巴弗灭的x前长着六对巨大的rufang，路西法的每一位后代，都是喝着巴弗灭的r汁长大的，卡洛斯和阿道夫这对兄弟自然不例外。 上一次见到这位恶魔r母，还是在他父王的葬礼上，巴弗灭那双冒着绿光的羊眼睛怜惜地看着他已为国王的孩子，问他此次前来是要做什么。 “我是为了忏悔和接受惩罚而来。” “哦？我可ai的洛洛，即使你犯了再大的罪，我也舍不得用鞭子打你的。” 卡洛斯又跪下了，执拗地不肯起身，巴弗灭只好叹出一口气，这冰冷的气息像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壁火摇曳不停，他拄起身旁的那根牧羊的巨杖，终于挪动了自己肥硕的身躯，露出了渎神的惩罚画面，让卡洛斯跟他过来。 卡洛斯望着那处空白，愣了一下，接着便跟上恶魔r母的步伐，来到了独属于国王的忏悔室。那间y暗而深邃的房间，在他和阿道夫的母亲si后，他父亲曾在那里待了整整一年，如今这扇房间的门也为他打开了。 不知何时，巴弗灭已经坐在了忏悔室尽头的高椅上，在卡洛斯和他面前，是一条布满铁刺的长路。两名黑袍祭司向他跪下伸出双手，示意卡洛斯脱下身上的华服和王冠，另一名则捧着一张银盘，上面放着一顶荆棘做成的王冠。卡洛斯沉默地退下一身荣光，荆冠被按在他的红发上，嵌进他额头的皮r0u里，这被愧疚折磨着自己良心的国王ch11u0着那同天神般完美的r0ut，驼上一樽大理石做的大十字架，赤足踏进了铁刺中。 “你们的父亲为了得到宽恕，在这条血路上来回走了一年，现在轮到你了，我可怜的孩子，来吧，走到我面前，说出你的罪过。”巴弗灭的声音在路的尽头传来，卡洛斯的大腿肌r0u绷起，从铁刺中将自己被钉穿的脚掌拔出，接着，继续背着沉重的十字架，迈出第二步，重新将流血的脚掌踏进新的铁刺中。 啪的一声，是血路两旁的祭司们在用鞭子ch0u打他的身t，赶着负罪的国王前行。 “有罪！” “有罪！” 黑袍祭司们嘴里每喊出一句“有罪”，卡洛斯就觉得那十字架就沉一分，打在他光lu0身子上的鞭子也越发厉害，他的血从鞭痕上溢出，染红了灰白的十字架，他的一双脚已经血r0u模糊，似乎连骨头和韧带都已经被扎烂了。 最后卡洛斯终于弯下了膝盖，在最后一步前，背着十字架跪在了巴弗灭面前。 “好了，我可怜的洛洛王子，说出你的罪，向我忏悔吧。” 那丑陋肥胖的羊头恶魔，晃荡着六对丰满的rufang，捏起手指，将脏兮兮的十字架从卡洛斯背上移开。卡洛斯喘息片刻，捂住了自己左边空掉的眼眶，开始说起来。 “我身为国王，却因为得不到一个人类的ai而嫉妒发疯，折磨自己的所ai，害他差点失了x命，又为了救他与拜蒙做了交易，害ai戴我的士兵们在我面前si去，还害了西境五座城池数万百姓被塔尼亚的强盗屠戮，我……不配做约尔塔的王。” 巴弗灭的手心化出一把匕首，对卡洛斯说，“我可怜的洛洛王子啊，既然ai情让你如此痛苦，你便去杀了这人，把这让你分心的情障抹去吧，亲手挖掉你身上的毒瘤吧。” 卡洛斯缓缓抬起头，看着那把淬着毒ye的匕首，没有接过，摇头道，“不，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我不再ai他了。” 高座上的恶魔冷笑着，突然间卡洛斯面前的一切开始快速旋转，他被黑暗的漩涡吞没，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在另一所g0ng殿中，宽敞的床上，华美的布幔垂挂，轻纱被微风吹起，露出少年被q1ngyu虏获的绯红面庞，那头黑发散开在床上，蜜se的身t被一双苍白但优美的大手抚m0着，修长的双腿被举到男人的肩头，紧致sh润的r0uxue被g出ymi的水声。 卡洛斯看着他ai的男孩长大ren，与自己的哥哥紧紧相拥，两人的唇吻在一道，少年柔软丰润的红唇被咬出一道齿痕，银丝粘连拉断，那只棕se的眼睛里满是深情，一声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 “阿道夫……阿道夫……” 不是他卡洛斯！ 那把匕首突然出现在卡洛斯手中，他看着那交欢的两人，变换着姿势，眼见着少年露出从不给他的笑容，转过身去，匍匐在床头，让自己的兄长从后头进入他的身t，r0ut撞击拍打出的声响，和少年忘情的媚叫，让卡洛斯疯狂。 “不！不！我不允许你ai上其他人！” 画面突然变成少年惨白的脸，自己握住的那柄匕首，此刻正cha在少年的x膛，卡洛斯颤抖着手松开匕首，见少年七窍流血，惨si过去。卡洛斯又t会到在阿耶卡时那蚀骨断肠的后悔与悲伤，抱着冰冷的躯t泣不成声。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他又回到了忏悔室中，他怀里的人并不是阿诺，而是一个黑袍祭司，那祭司x口cha着那柄匕首，在他回神的一瞬间，化成一群毒虫散去，只留那匕首哐啷落地。 两道鞭子不留情面地朝他ch0u来，两名祭司冷声高喝，“撒谎！撒谎！” 卡洛斯知道自己在巴弗灭的试验下败露了，高大的恶魔用同情又鄙夷地口气说道，“没有人能欺骗恶魔，我的小洛洛啊，世间如此多的美丽尤物，你何苦要ai上他呢？” 被方才的幻觉刺激，卡洛斯此刻还有些激动，脱口反驳道，“为何我不能ai他！我是国王，我想要的什么不能得到！” 巴弗灭看到他露出这傲慢的真面目，倒是有些开心，狂笑了一阵，才喘着气停下，告诉他理由，“因为那是你兄长阿道夫的命运之番，他们从灵魂到每一滴血，都属于彼此。” 传说，alpha和omega是被神一对对创造的，在世界上，都会有一个与自己完美匹配的命运之人，据说在和这个人相见时，他们能立刻ai上彼此，并在结合的时候t会到灵魂完整契合的玄妙感觉，当然在一方si去后，另一番也会受到灵魂被撕裂的痛苦，选择殉情。 但那只是传说，大多数人究其一生都不会遇到真正的另一半，而是被不断减少的寿数追赶着，找一个合适的，一起过完一生。 “胡说！命运之番只是传说，连寿命长久的龙都没有找见过自己的……” 巴弗灭将牧羊杖在地上狠狠一击打断了卡洛斯的否认，说道，“你们的父亲就找到了自己的命运之番，这就是为何你们母亲si后你父亲会如此痛楚的原因，甚至为了求si，盗走巨人族守护的米迦勒之箭，b你兄长用那一支金箭杀了自己！” 一支金se的小箭被巴弗灭从虚空中拿出，丢在卡洛斯脚边，卡洛斯捡起那沉甸甸的纯金箭支，被巴弗灭说出的话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父亲的si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呵呵…，太愚蠢了，为了一个nv人，抛下自己的国家和儿子们，太愚蠢了，我不信！父亲是因为阿道夫想要王位才被他杀si的！才不会因为这种愚蠢的ai情传说而自杀的！他是国王！怎么可能为了这种……” 卡洛斯自言自语地辩解着，恍然之间，突然发现自己不也是一个为ai发了疯的国王吗？如果这是真的，为何阿道夫要一直瞒着他，为何要离开约尔塔，离开他。 巴弗灭叹息一声，说道，“洛洛啊，你兄长的事我不能说太多，这些日子你内心为si去的国民而受的痛苦就是你这次的赎罪了，除了可悲的阿道夫，你已经不欠任何一个人了，若你不忍心去杀了那个男孩，我便派艾欧去帮你杀了他。” “不！请不要伤害他，阿诺是最无辜的！”卡洛斯急求道。 巴弗灭摇了摇头，开口道，“要我不杀他，你就必须答应我做完另一件事。” 卡洛斯抬头问是什么，巴弗灭捋了捋山羊胡须，说，“去ai上另一个人吧，洛洛王子，哦，不，我们的卡洛斯陛下，您该找一位王后了。” 夜深时分，卡洛斯从地下回到自己的g0ng殿，此时的法斯托正值暮夏，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不时从红宝石广场那传来歌舞声响，孤独的王披着红se的王袍，站在正殿前的露台眺望着自己统治的国土和百姓。 卡洛斯在这白seg0ng殿里做了几千年的国王，在这片国土上，他的子民们不断si去又生出新的子民，虽说龙有用不尽的生命，可包括他的父亲，已经有八位国王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去世了，可这片国土却依旧存在着，真正的不si不灭，长寿得让卡洛斯突然有一丝畏惧。 这个国家才是真正的怪物，囚禁着他这个王，他不明白，阿道夫为何要飞跃汪洋，去世界另一头又造一个牢笼。 卡洛斯脱下沉重的王冠，随意地将这华冠拿在手里，回身走进会见臣子们的大殿，走上那高台上的王座，看着一旁空着的后位，想到了他送给阿诺的那枚戒指，不知那傻乎乎的小野人有没有保存好，还是随意地丢掉了。 想到远方的人，卡洛斯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温柔的浅笑，只是空无一人的殿堂中，没人为他的笑做出回应，这笑也很快在他脸上散去了。卡洛斯瘫坐在并不舒适的王座里，将王冠往上抛再接住，重复着，突然那只金se的眼睛露出厌倦，要接住王冠的手没有张开，满是宝石的金冠重重地掉到地上，顺着王座的台阶一路向下滚去，打着旋停在大殿中央。 “陛下，想要找人喝酒吗？” 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卡洛斯睁开眼，发现是正在g0ng内巡逻的近卫军统领泰格，白虎将军走进大殿，替国王将王冠捡起，卡洛斯懒洋洋地走下王座，拿过那顶王冠戴好，揽过泰格的肩膀，揪着他的圆耳朵，笑道，“听说莱奥医生又有了身孕，我们的白虎将军又要当爸爸了啊，走，朕还没祝贺你呢，今晚朕请你喝。” 泰格这时却没头没尾说了一句，“陛下，我的儿子小路易前几日已到了弗瑞兹参军学习了，陛下若是想知道那名阿耶卡男孩的消息，臣可以让小路易……” “泰格！朕……”卡洛斯突然提高音量，“朕突然觉得，该为我们的帝国找一个适合的王后了，你身为国王近卫军的老大，也为朕出点力，帮忙打探一下有什么合适人选。” “陛下……”泰格看着国王那b哭还难看的笑脸，便没再说下去了。 正当两人要走出正殿时，一只白se的大鹰从远方飞来，落到了泰格的肩头，卡洛斯知晓，这是虎族内部为了互相联系的雷鹰，这鹰能一夜飞千里，是只有虎族才会驯养的宝贝东西。 “陛下，唐突了，莱奥担心小路易在弗瑞兹过得不好，便让他每隔几日传书给我们。”泰格一边说，一边解下鹰爪上的信笺，打开一看，老虎尾巴一跳，把纸条递给国王喊着，“不好了！陛下！” 卡洛斯拿过纸条，见上面潦草写着一行字—— 【父亲！急！埃狄拉竟在弗瑞兹，他绑走了阿诺哥哥！求陛下速速来救人！】 【tbc.】/新/御/书/屋：3щ。Ｐò18，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