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小伙子，你的路走窄了
兵部大佬之一，李世民最为信任的大将军当面邀请，薛仁贵的我不去三个字简直让满朝文武震惊，程咬金都不算是暗示，直接明说了，大将军可期，愣是被薛仁贵这三个字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郎君，那可是福荫子孙的大将军啊，你真的不想当？”程咬金又问，他实在是喜欢薛仁贵，甚至在薛仁贵身上看到了他秦大哥的影子，不，说不定薛仁贵还要比秦琼厉害，这是他的想法。 薛仁贵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去。” 他在李承乾身边好吃好喝，也没事做，李承乾答应了他的请求，看样子对李承乾来说，他的请求并不算难，那他为什么要去军中吃苦呢？ 投军只是寒门子弟为了出人头地的无奈之选，有更好的选择，谁都不会去投军。 程咬金叹口气，显得很失望，接着，瞬间变脸，笑呵呵地问李承乾“高明，没事吧？” 不打人笑脸，李承乾心里怒骂程咬金无耻，打完还这么问，脸上平静“没事，程伯伯不必担心。” 李二陛下心情怎么说呢，高兴，又有些不太尽兴，高兴自然是李承乾的表现，这才是皇帝苗子该有的样子，关键时候有担当。 至于不尽兴则是程咬金和薛仁贵明明还能打，偏偏都停下了，变成一个诚心邀请，另一个坚定拒绝的俗套戏码，真的很无趣。 “高明，你什么时候练得如此好功夫？”李二陛下问。 “父皇您可别忘了，诸子百家，可不乏拥有绝世武学之人，儿臣得到的传承，自然囊括这些。”李承乾道。 “好，还有什么要表演的，让朕看看。”李二道。 “儿臣发现青雀在算术方面很有天赋，便教了他心算，父皇可以找人考考他。”李承乾道。 “哦？青雀，来，展示给朕瞧瞧。”李二道。 两人一上一下，李承乾悄悄道“青雀，不要惹乱子。” “……” 李泰没有回应，李承乾心道要糟，李泰八成也要显摆……怎么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喜欢出风头呢？ “父皇，儿臣的心算可以很快计算百以内的乘法，至于加减法，没有限制。”李泰道。 “谁愿意出题？”李二问。 除了孔师，还有谁有资格？他不光是李承乾的老师，也是国子祭酒，资历在那摆着。 “青雀，我来问你吧。”孔颖达道。 “孔师请问。”李泰正色道。 “五十三乘以六十七。” “三千五百五十一。”李泰答道。 孔颖达身后的教授疯狂摆弄算筹，过一会，才道“殿下答对了。” 孔颖达兴趣上来，继续问“七十八乘以八十五。” 他觉得数字越大应该越不好计算，但……实际上十位数以上都是一样的算法，并没有难易区别。 “六千六百三十。” “对，殿下又对了，真是奇了！”用算筹算过的教授道。 “九十五乘以九十五。” “九千零二十五。”这回李泰简直跟没算直接答一样。 一个大儒，数学真的不怎么好，题目数字越出越大，难度反而简单了…… “没错。”教授验证之后道。 “不错，青雀的心算果然厉害。”孔师点点头。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算的比教授都快。”李二很得意，教授很难受……他感觉出来了，李泰肯定有计算方法，如果不是这么大的场面，他肯定要去求这个算法。 “青雀还有没有要展示的东西？”李二问。 李承乾心里大喊“没有，没有，没有……” “有，父皇，儿臣还学到一个词。”李泰道。 李承乾翻一个白眼，该死…… “哦，什么词？《水调歌头》那样的吗？”李二显然是想岔了。 “不是，就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原子。”李泰道。 “原子就是构成万物的最基本单位……”李泰把原子的简单推理过程讲了一遍，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听着的确是那么回事。 然而，孔颖达则表情有些微微僵硬。 宿敌之间是最为了解的，儒家以前最大的宿敌就是墨家，而原子的说法，怎么听怎么像是墨子提出的“端”，也就是物质微粒说，只不过，李泰的解释更加接地气一些，本质是一样的。 孔颖达的一个学生沉不住气了。 “李祐，你怎么知道原子是存在的？” “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推演出来原子是存在的。”李泰道。 “你既然不能证明，那就是假的，你就是哗众取宠！” “我……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一想就可以想通。”李泰继续解释。 “想？想当然吧，你既然不能证明，就下去，别丢人现眼了！” “建仁，住嘴！”孔颖达道，“殿下的说法确实有它的道理存在，但还需要验证。” 李泰很委屈，他明明说的是对的，为什么有人要这样骂他，他怎么哗众取宠了？他只是想告诉大家真理罢了。 他还是太年轻，学派之间的斗争，很多时候刀兵相见都寻常，更别说相互的诋毁谩骂，要当学派领导人，还得有个骂架的好嗓子，甚至还得有功夫。 肖建仁要不是看在李祐是皇子的份上，早就更难听的话骂出来了，拖家带口的骂都是轻的。 “青雀，你确实不该说这些东西，不过说的挺不错的，值得鼓励。”李二道。他也没说对错，只是说李泰不该说这些话。 对错这东西，也许现在错的东西，以后就是对的，再以后又会是错的，谁又能肯定呢？ 李泰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间，低着头，眼泪滴落在地上，为什么连父皇也觉得他不该说这个？他很难过。 “系统，那个肖建仁是什么官职？” “根据分析，他最好的官途是出来国子监，进入中书省，当上中书舍人，再是宰相。” “那他现在就是个学生咯。” “是的。” 李承乾怒火上来，特么你一个学生，跳出来把我弟弟一顿骂！还特么想当宰相？肖建仁，小贱人，你吊路走窄了啊！ 他还是老样子上去，拍拍肩膀，安慰一下李泰，然后转向肖建仁。 “肖建仁。”李承乾道。 “怎么？” “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