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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真没派人来保护我们吗?”贾政牙齿上下打颤,问道。

    “你以为刚才那小沙弥怎么昏过去的啊?”贾赦清清嗓子,让系统深藏功与名,道。

    系统听到这话,也不邀功,【宿主,你爹是派人来保护你们的。而且还有另外一支队伍在一路跟随你们。】

    贾赦闻言,眯了眯眼,催促着贾政赶紧打地铺睡觉。

    贾政晃晃脑袋,“不睡,万一半夜出事怎么办?”

    “我……我也睡不着,无名你休息休息。”贾赦沉声,“我们两个整理话本吧。”

    无名也不废话,自顾寻了个位置,小憩。

    随着屋内飘出来的药香,夜渐深起来。有一道黑影远远瞧了眼灯火通明的禅房,身影飞快的离开,轻功掠过层层屋檐,身影闪入屋内,缓缓转动了机关,走过狭长的密道后,来到内室。

    无视屋内靡靡之音,走到最后一间房,看了眼打坐的两人,低声禀告:“天字号禅房内的人还未入睡,无法取得名帖确认相关身份。但根据江湖情报,以及人有周边的护卫,可以确定是荣公后裔贾赦一行。”

    戒空听到这话,想起自己遇到的一行人,那音容相貌,一颦一笑皆是上乘,但转念顾忌着人的身份,压下心中的贪婪,叹息了一句:“这般机会,我们竟然眼睁睁的错过了。”

    “富贵险中求,更何况这么好的身份。”坐在最上首的戒礼缓缓拨弄着佛珠,微笑着开口:“这可是天赐的机会。这件事若是办成,圣女定然会龙颜大喜,到时候我们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

    “可如何越过重重的护卫呢?若是他们分开了还好办,现如今难。”

    “怎么就难了?”戒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附耳过来。”

    翌日天蒙蒙亮,贾赦和贾政还打盹呢,就听得门外的吵闹声,还没回过神呢,就“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冬日的寒风呼啸得吹入房内。

    贾赦当下瞌睡虫被冻醒了,拉住要拔剑的无名,横扫了来者一眼,“放肆!谁准你们大呼小叫入内了?”

    “接到报官,你们这帮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私扣了举人老爷!”为首的捕快一吆喝,“我等奉县令大人缉拿你们。”

    “对……”许青云听到这话,眼眸迸发出强烈的光亮,“救救我……”

    听到这话,贾政怒不可遏,“放肆,这不过是我们妹夫,我们招来问问话,何错之有?你们也敢不分青红皂白的上门?”

    捕头见状气得抬脚就要踹。

    无名身形一闪,拦了过去。

    贾赦怒不可遏,看着紧跟着拔刀的衙役,从怀里掏出名帖,高举起来:“我乃三等威化将军,宁国公后裔贾珍!”

    “让你们县令给本爵爷滚过来,我要是要问问他,我有没有资格管一管!”

    此话一出,满室一片死寂。

    捕头神色猛得一变,看着名帖之后威严肃穆的五爪金龙,那玉玺印戳,腿肚子打颤,“见……见过将军,属下……属下这也是职责所在,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贾赦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真够尽职尽责的,这一大清早就出城办案了?想清楚了再给本爵爷好好回话!”

    说着,贾赦缓缓收回名帖,冲着贾政眨了个眼,示意人做好保密工作。

    他离家出走不靠爹,可没说不靠大侄子啊!

    贾珍那小王八蛋不懂法,坑了他儿子贾琏国孝家孝的犯罪。这辈子重来,总得要点损失费。

    贾政恍恍惚惚。

    无名闻言也难得有些失态。他……他还是低估了贾赦的脸皮。

    这……难怪人说要走出一条具有出生特色的江湖之道。

    第10章

    在等待县令前来的期间,贾赦看到了主持带队前来。

    这主持据介绍唤做戒礼,今年六十有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微笑起来,衬着人那圆滚滚的身材,还有点像弥勒佛,瞅着见之心生喜爱的。

    可关键是他贾赦已经有剧透君了。

    故而瞅着就令人心生厌恶,跟毒、蛇盘绕在侧差不多,透着股幽幽的阴森冰冷。于是,贾赦颇为理直气壮的,“戒礼大师,我心情不好。万一没遮拦的冲撞了,提前捐个金身,让佛祖消消气。您老也别做什么中间人,是个和尚,还是不要过问红尘俗世。放心一定不会在寺院有纷争的。”

    迎着噼里啪啦恍若倒豆子一般的话,戒礼拨弄着佛珠,微微一笑,合十颔首道:“贾施主,倒是性情怪直爽的,不过您还是有句话不对,佛门虽说是清净之地,却也是慈悲为怀,乐意救世人出苦海。佛,本就为度化世人苦难而来。老衲虽然不知各种详情,还是想要度一度。”

    “不好意思我信道,我爹还是道士,我叔祖父替身还是有名的张大道长呢。”贾赦铿锵有力的,“要不是因为你家据说文殊菩萨灵的,老子压根不会踏进这山门。你就别劝我了,大师,劝着劝着,没准儿我干出点事情来,砸了佛门也有可能。”

    跟随而来的僧侣们,留守的衙役们,甚至好奇围观的香客们听到这话,都下意识的抽口冷气。这是来佛门找打的吧?

    “大……”贾政面色还有些青白,但瞧着贾赦如此不耐的模样,心中打着鼓,缓缓开口:“大师,您还是莫要想着度珍儿了。他……他打小护国寺国清寺玉清阁玉皇阁,甚至钦天监,但凡京城乃至周边的道观寺庙,都被他祸祸过。我贾家捐的金身,都已经可以自己修建一道观了。对了,他亲爹的玄都观,他还放火烧过。”